们常年镇守边陲,历尽百战,守护家园,即便是一丝微弱的可能性……也不愿意松懈。每个人都守在自己应在的岗位之上。
田谕心里也没底,他不敢断言第二拨兽潮什么时候进攻,但至少在阵纹修正前,高台的戍守者不能休息!
再过两个时辰就好了……
田谕紧盯着地图,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那个面颊流淌鲜血的族人被抬送进来。
“这是怎么了?”他心头咯噔一声。
“我的‘本命隼’被毁了。”
兽皮担架上的中年男人,缓缓松开捂住双眼的手掌,鲜血已经干涸,那张枯败面颊上一片殷红,触目惊心,男人详细叙述了自己本命隼远处时所看到的景象,以及最后被击毁的画面。
说完之后,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很清楚本命隼被毁,意味着什么。
最后,他报出了一个方位。
“西二十里,古林。卯十三,癸七一。”
田谕瞳孔迸发出一团骤烈的精光。
他看着中年男人,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感激。
田谕向着左右麾下沉声吩咐道:“照顾好‘通古泰’,把他送到后方,本命隼被毁是一件大事,让金鹿部的医者好好治疗。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他再受伤了。”
那张沾染鲜血的面颊一瞬动容。
有那么一刹那,男人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他惊讶于田谕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在雪鹫部……如自己这般奋战在巨像高台的战士,有数千人,而小田大人来到巨像高台两次,加在一起,也不过月余。
能够具体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绝不是偶然,这位大人很可能记住了雪鹫部里每个人的姓名。
接着通古泰便感受到了一股轻柔的力,负责贴身看守田谕安全的两位麾从使者。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