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空如也。
“徐厢主已经走了。”一位小宦官踏着细步,来到宁奕身旁,他打量着这位宁大人的神色,发现后者的眼中似乎有些怅然。
小宦官注意到,宁奕背负在后的手中,捏着一卷经文。
他连忙提醒道:“刚刚走的。先生从北门追过去,应该赶得上。”
刚刚走的?
宁奕神色一动,他不动声色地推门而入,来到这座厢园,山字卷凝聚着漫天的纸屑,将它们拼凑复原。
心中有一个念头在摇摆。
追?还是不追?
他在院子里踱步,然后推开了徐清焰的屋门,光芒倾落在这间小小的起居室内,桌案比任何时刻都要干净整洁,宁奕神色微动,轻轻拽了拽上锁的小抽屉,骨笛的力量轻轻流淌,青铜锁芯咔哒一声旋开,抽屉内躺着徐清焰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信里的内容。
写写删删。
信纸浮肿,被泪水打湿,然后晕开。
最后只剩下一句令人心痛的话。“我想……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光了。”
读完这封信后,宁奕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他回想着那一夜自己站在东厢里的死寂,女孩始终没有抬头看过自己一眼,两个人沉默的对峙,沉默的分别,千言万语都消磨在无声中。
宁奕将那封信重新锁回抽屉里。
他离开东厢,掠上天都城的古楼屋脊,大旗飘扬,黑袍年轻人脚踩飞剑,一剑远游,最终登上皇城的北门城头。
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住城墙,远远望去——
远方的山道崎岖而又波折,古木茂密,阳光窸窣,一辆马车颠簸着远离天都。
……
……
“小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姐,这里有新鲜烘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