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内。”
“他会来的。”
李长寿平静道:“今夜天都铁律为他而闪烁,他又怎会缺席?”
这位小阁老挥手遣散了随从,与杜淳一起漫步,他的袖袍里不断飘出符箓,这些符箓上书写着猩红的“字迹”,闻起来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息,不过像是早就涂抹好了,血液都已经结痂。
符纸飘落,坠入土壤,生根一般,很快便消融在冻土之中,字迹没有消散,而是浮在杂土表层的雪屑上,看起来像是水池表面荡漾的墨渍,风一吹就能散了,白雪红符,触目惊心。
李长寿忽然有些感伤,望向杜淳,问道:“玄镜做这些,值得么?”
杜淳一怔。
他从未看到过这位杀伐果断的小阁老,露出困惑惘然的神情,哪怕只有一瞬——他本以为李长寿什么都懂,什么都知,但竟然还有不明白的事情。
从罗刹古城看到玄镜的那一刻,李长寿的眼中似乎就多了这份困惑。
杜淳轻轻道:“救玄珠夫人,值得。”
他想了想,很坦诚地说道:“如果是我,我就把谕令交了。我会让我娘活下来,不会冒险让她受到伤害。”
李长寿笑着瞥了杜淳一眼。
“是这样吗?可惜玄镜不如杜公子明事理啊,不然太和之事也不必那么麻烦。”李长寿笑了笑,终结话题,试图把自己刚刚的异常掩盖过去,但杜淳却难得的多了一个心眼。
他忽然想到了母亲何帷交代自己的一些事情——
李长寿是平南王的独子。
而那位王爷据说已经到了“风化”的边缘,红拂河里的许多皇族,都关在棺木之中,以窃天之法延续寿命,为了保留珍贵的血脉,会定期与凡俗女子交 媾。
皇血很难延续。
而与皇族交 合的女子,大多数会死于皇血侵蚀,极少数成功为红拂河底王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