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包裹,顷刻之间,一道颀长的流线弧形在她虚握的掌心凝聚。
宁奕与白早休的距离不过是十丈。
十丈距离。
而且还在缩短。
白早休大口大口呼吸,艰难顶着风雪,一步一步走来。
直到两人之间,可以清楚看见彼此面容的时候。
白早休停住了步伐。
而此刻,宁奕也终于看清楚了白早休手里那道成形的“东西”乃是什么……那是一柄造型夸张的大弓。
复杂的纹路在风雪之中铺展。
宁奕的心头,陡然浮现了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这把大弓的威胁,比斩龙台还要强大。
强大得多。
宁奕隐约有些头皮发麻,想要后退,但是在磅礴的威压之下,他已经没有退路。
白早休猛地抬起手臂,那柄大弓被她拽拉而起,大雪纷纷扬扬倒开,她甚至放弃了另外一只抵御宁奕剑气的手,一整件百鸟袍猛地拆解飞出,在空中化为无数雀翎,密密麻麻铺在头顶,在剑气的浩荡轰击之下,不断下压。
那件脱体飞出的百鸟袍,汇聚到白早休的头上。
白袍脱离之后,白早休披着一件贴身的白色软猬甲,显露出纤细窈窕的身姿。
她沉沉吐出一口气。
下一刹那,白早休的脸上没了笑容,这位疯疯癫癫的东妖域郡主,平静到了极点,右手紧紧攥着大弓,猛然踏出一步,身子前倾,左手捻住绷紧的箭弦拉的浑圆,巨大的张力让她整个人的骨骼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响。
弓如满月。
就抵在宁奕面门之前。
……
……
大雪嘶哑呼啸。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宁奕的剑气悬在白早休的头顶,被百鸟袍抵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