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曲,真的很好听?
于是宁奕满怀期待地问道:“丫头,我吹笛的水平怎么样?”
裴烦面色尴尬,老老实实答道:“中规中矩......听不死人。”
宁奕有些恼怒,这叫什么回答,听不死人?
气得挥袖就要离开。
裴烦抿了抿唇,接过陈懿的疑惑,好奇道:“所以......你的骨笛呢?”
“丢了!”宁奕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你又不喜欢听,我丢在后山了。”
......
......
小霜山的秋杀意味很浓,大雨带着一股肃清的意境,圣山来客离开之后,徐藏的棺冢重新回封,大雨冲刷着蜀山山林里的驳杂气息,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反而愈演愈烈。
顶着两百斤的“满天飞雨”,宁奕跑回小霜楼,丫头的“剑藏”星辉,点了屋子里的油灯,几颗明珠点缀在四角,看起来明堂生光。
他捡了一枚悬挂在中堂的铜镜,确认了自己的模样的确很狼狈......宁奕可以保证,从小霜山离开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如秋雨一般肃杀的黑袍,只可惜坠落后山的姿势并不正确,衣衫残破,头发乱糟,面容上有几道刮擦出来的血痕,膝盖和臂弯青肿红紫尽皆有之......看起来像是一个乞丐。
他有些无法想象,那些被自己讹诈的圣山来客,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究竟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
宁奕搬来了木桶,烧了一桶热水,把破旧的衣袍脱下,扔到竹篓里,跳进木桶里,舒服地浑身打颤,鸡皮疙瘩和寒毛都立了起来,自外而内的热气,侵入肺腑当中,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生死一线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上一次如此,还是在安乐城中,宁奕杀完马贼,回到院子里,那个时候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