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马,穿林赶去。
圣山的一部分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了过去。
然后没有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具尸体,麻袍被撕得粉碎,鲜血在湿润的泥土地上渗透,有人哭出了声音,侍奉教宗大人的麻袍道者,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亡而痛苦,他们在后山山峡的坚硬岩石上,发现了一丝丝的斑驳血迹,看高度,应该是磕破了脑袋,滴在了石块上。
然而万幸的是,教宗大人......还活着。
后山真正的入口,方圆十丈的一方小天地,被锁得非常严密,陈懿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当被人发现的时候,这位年轻的教宗大人非常之狼狈,浑身都是血迹,很难站立,丝毫不顾仪态的簸坐在地,即便是被麻袍道者扶起,也不肯挪动步伐,更不肯言语,只是怔怔看着后山的方向。
悬在空中的那道敕令,无风自摇。
符箓看起来朴实无华,丝毫看不出就在不久前,曾经迸发过炽烈的光芒。
......
......
一路下跌,再下跌。
那道敕令背后连接的世界,根本就不是那道裂开的峡谷!
宁奕一只手吃力地揽住裴烦,他另外一只手攥拢伞柄,大伞撑开,并没有办法让宁奕下坠地更慢一些。
细雪的剑骨部分非常坚韧,难以破坏,徐藏当年收入鞘中,拔出可以杀敌......在安乐城的时候,细雪被改成了一柄伞剑,这是徐藏留给宁奕的唯一东西,所以宁奕一直随身带着,不曾将其改变模样。
之所以宁奕撑开了伞,速度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缓,是因为伞面被那个影子连续两下的冲击,砸得碎裂开来。不断的下坠,剧烈的风气撕咬伞面,细雪的剑骨仍在,不断有碎裂的伞面碎片飞掠剥离开来。
那道影子没有宁奕运气那么好,中途被无形的东西撞到,砸了两下,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