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福芝堂最红相公了。
相公与戏子又有何区别呢?都是为生活所迫,或许他也仅是寻求一条出路而已。
若是有王公贵戚看中他,他立马就可飞黄横达了。
只是一丝疑问终于还是爬上他心头,一个相公顶多一百四五十斤而已,为何轿夫如此吃力呢?
而且四个轿夫都是正当年,健壮如牛,难道轿子里坐了两个人。
只是想到前面就有大统领亲自把关,黄三胡子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了。
如今的大统领换成了郝轩昂,第一天上任,他自然异常尽职,就算做样子也必须如此。
在跟随吴法天的十几年里,郝轩昂从那家伙身上学到了好多生存之道。
别看他异常残忍与蛮横,好像六亲不认的样子,可是这家伙精明着呢。
不该得罪的人从不得罪,只当没有看见。
青布小轿刚来到身前,突然轿帘一掀,一个异常美艳的女子娇滴滴道:“军爷,这是我家公子一点心意。”
一锭大元宝塞入他掌心里,郝轩昂笑咪咪握住她柔滑似无骨的手,心神一荡。
美女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不知为何四周的禁军突然感觉身体一寒,连忙朝天上看去,今天竟然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林荫道旁行树皆开始抽芽冒青了,看来春的气息已来临了,照得人懒洋洋的。
不时间夹杂着的寒风劈面灌入领子里,还是让人情不自禁缩一下脖子。
郝轩昂依依不舍地看着青布小轿朝着教坊方向而去,同行的自然还跟随着好多马车,全部是戏班子里唱戏所用行头。
几十个戏子已穿戴得五颜六色,正匆匆忙忙追赶着马车,进宫唱戏也不是年年遇上。
皇宫的巍伟壮丽,自然耀花了小市民的眼。
有人唱了一辈子戏,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高大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