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羽绒服左手衣袖已经被臂弯里流出来的血迹染得斑斑鲜红。
他双手的手掌也有不少开口创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处鼓起个大包,大包的旁边还有条一指长的伤口正往外面渗着血丝。
同样精疲力竭的钟蕾坐在他旁边,手指搭在旁边孟婉月的手腕上,随时留意她的脉搏。
“多谢。”钟蕾犹豫着说道。
陈锋往后靠,仰躺在栏杆上,“不用谢,应该的。”
钟蕾心想,这恐怕不应该吧。
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帮人做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他还成功了。
钟蕾又看了看前方不远处只相隔不到三百米的转弯,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陈锋来得及时,自己和孟婉月凶多吉少。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车会出事?”
钟蕾终于问出口。
陈锋咧嘴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刚下飞机后我的右眼皮狂跳,你信吗?”
钟蕾:“……”
“左吉右凶吗?真这么准?”大概沉默了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陈锋耸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钟蕾问:“所以你就借了辆摩托车来了?”
陈锋:“不,辩证的讲,我是抢的。”
远处警笛长鸣,越来越近。
陈锋再是一笑,“没发生人员重大伤亡,但摊上的事儿肯定是大事,不知道会判多久。所以,我先给你个惊喜。”
钟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满脑子茫然。
陈锋蹭的跳将起来,跑回x3,把他先就留意到的那把吉他拿下来。
他根本没空和钟蕾过多解释。
一名新鲜出炉的“犯罪分子”,就这么站在亲手造成的事故现场前方不远处,面朝熊熊烈焰,背朝警笛长鸣,旁若无人的自弹自唱起《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