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钱怎么能行。”
“我说不收就真不收,没和你客套。好了我先去练歌了。”
说完她就又要上楼,陈锋在后面大声道:“等一下,我歌词还没给你,不然我再带你唱两次吧?”
钟蕾回头,“不用,我听一次就记住了。”
“呃……”
钟蕾关上了门。
楼下的陈锋直挠头。
虽然事情谈成了,挺好的,但也不知道是否错觉,她看起来情绪不高,很不开心的样子,怪怪的。
却说钟蕾回到房间里,轻轻合上门。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滞。
真奇怪,明明只是放弃一首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歌而已,为什么心里会有刺痛的感觉呢。
我为什么会觉得陈锋对我不公平呢?
我是不是病了?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要怎么处置,当然是他的自由。
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去干涉。
其实他一开始,也曾经打算过卖给我吧,不然他没必要唱给我听。
是我自己错过了而已。
第二天,钟蕾真在房间里练了一整天。
她没去找陈锋要后面的歌词和谱子,而是只翻来覆去的唱着前半段。
前半段的确很压抑,当她的情绪代入得越深,内心世界受到的冲击就越强烈,情感下潜得就越底层。
她演唱的感觉也越来越好。
一些隐藏在表层之下更深层次的情绪,被她这个歌者层层发掘出来,恰如正在被不断剥开的洋葱。
傍晚,陈锋下班回来,本想上楼问钟蕾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但正好听到她在练歌。
她似乎用了与众不同的唱腔,那既空灵且沧桑的嗓音反复回荡,仿佛有余音绕梁之感。
她演奏吉他的水平也比陈锋强了不只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