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拿了保温盒一点一点仔细装好,希望去到医院的时候不会凉掉,她没从想过自己这等厨房白痴居然也会静下心来去煮一锅汤,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陆善言会喝她亲手做的汤,心里就隐隐开心起来。
去到医院时,她想起了聂慈的吩咐,只好乖乖去找林景要许可。
林景见到她,完美的脸上展出一点礼貌的笑意,“你是牧遥?”
牧遥一呆,“你怎么知道?”
林景说:“因为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倒映在海上的繁星,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牧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那个“有人”应该是聂慈,他肯定已经给林景看过照片之类的了。
“嗯……谢谢林医生,请问,陆善言的病怎么样了,我可以去探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提到陆善言,林景的客套也到此为止,她的笑容褪去,显得有些严肃,“善言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探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喝个咖啡,有些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咖啡店里,老板放了一首年代很老的歌,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牧遥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喝了一口,差点被甜死。
林景用手搅动着蓝山,指甲上抹了一层淡淡的丹蔻,修得干净漂亮,“你和善言是朋友吗?”
……算是吧?牧遥点了点头,有些拘谨。
“善言回医院之后,我和他谈过。”她喝了一口蓝山,声音有些冷:“他这个人,看起来像块坚硬的铁,但实际上敏感得很,也脆弱的很。”
他的敏感和脆弱,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牧遥深有体会。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工作,但是,我希望你能顾及善言的情况,抑郁症病人一旦受到刺激,很容易会引发自我厌恶的情绪,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看似平淡的句子,她却说得非常严厉。
牧遥握着杯子的手指一点一点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