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得冷漠许多,我虽面带笑容,一副大为赞同的模样,可私下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可惜,那花最后还是没活成。”裴炎万分感慨。
“的确是可惜了。”我附和。
他见我如此,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养兰花的法子。
小时候裴炎虽胆小懦弱,却也不爱这些花花草草,更别提养花了,可今日听他说起养花经,甚至比那寻常花匠还要强上几分。
他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唯有到了我这儿时话会多一些,我睁着眼一副听得极为认真的模样,实际上他的话我并未听进多少。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眼前这张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现在的裴炎变成什么样我并不清楚,但他可以冷血无情地下令屠村,可以毫不念情分不顾媛真的死活而让她顶下保护不力的罪名,无疑是个狠辣的人。
这十多年,裴毅将他教导得极好。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跟在我身后胆小怕事的裴炎了。
院子外头忽传来嘈杂声,其中有女子清脆悦耳却又极为蛮横无理的声音,不仅打断了我的冥想,亦打断了裴炎的侃侃而谈。
我唤媛真前去探情况,却听到院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响。
待媛真回来复命时,已非独自一人,身后跟了一对主仆。
走在前头的女子模样儿娇美,一身粉色长裙,将那张脸儿衬得明艳动人,神情十分倨傲,她的侍女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
裴炎看到那女子时,竟飞快地皱了下眉头。
我顿时来了精神,手支着头,心想,这回该是有热闹看了。
那模样娇美的女子叫程婉玉,年方十七,正是青葱般水嫩的年纪。她的父亲程祟是裴毅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是那群将领中最得裴毅看重的,故而裴毅对她也颇为疼爱。且,她与裴炎自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