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再度从空中落了下来,在浓稠的仿佛一方墨砚一般的天际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
永宁侯府。
明黄色的灯笼光晕将夜照的彻亮,衬着皑皑白雪,宛若白昼。
道道匆忙的身影从厢房中出来,随之而端着的是一盆盆的血水,丫鬟嬷嬷们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精心的伺候着,高长乐和周浩则是站在一旁眉心紧蹙的盯着床榻上那道身影,脸上担忧呼之欲出。
“情况如何?”周浩上前,看着喘息的太医上前追问道。
她们一行人在寒山寺遇刺遭袭,寒山寺地境偏远,不适合舟车劳碌再回到皇宫,且时间也不允许。
无奈之下,高长乐便下令尽数到寒山寺离得最近的永宁侯府来借宿一宿,而后元浩带着东厂的厂卫则是拿着高长乐的腰牌去宫中快马加鞭将太医,还有四周闻名的大夫都给一股脑的带了过来,齐齐的替李劭诊治。
永宁侯爷陈靖义身穿着靓蓝色的锦袍,一条墨绿色的秦素玉带,在发福的腰间系着,五官倒是生的俊朗,可惜敌不过岁月和酒色的沉沦,现下看着十分没有精神,被脸上的急色掩盖,来回在厢房外面踱步。
“侯爷,您先别担心了。”
“李督主定然是能安然无恙的。”
侯爷夫人郭氏倒是妆容精致,样貌却是普通,一双丹凤眼隐隐有些刁蛮,一袭沉香色绣着百合的袄裙跟在了一旁。
夫妻两个人紧张的看着厢房里面的动静,更是调动着永宁侯府最大的限度来配合着高长乐,给李劭医治,甚至,连库房里面珍藏多年的药材也都被拿了出来。
“怎么能不担心?”
“就差恨不得躺在床上替李督主受罪了!”永宁侯爷摊了摊手,恨恨的咬着牙。
郭氏眼眸闪烁着亮光,“这次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侯爷,咱们一定要把握住!”
“侯爷,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