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发现一位粗衣大婶,始终立足不动,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得到一丝安慰。
大婶见他看过了,回了个腼腆的微笑,“你那纸还要不要,不要给我,灶里引火,就这纸最好用。”
“呜哇”一声,贺锦一吐了,正喷在万民请命的纸上
大婶满眼嫌弃,“真小气,同是读书人,和邓神秀差远了。”
一边说着,一边小碎步跑开。
“什么,邓神秀来过!”
贺锦一心中有火,眼前发黑,竟昏死过去。
…………
“陈府台,你到底是何意?”
才在府衙后院见到陈鹤,谢塘就忍不住吼了起来。
他怕邓神秀这种二愣子,却不怕陈鹤这种官油子。
二愣子不服就干,官油子总是要思前想后,筹谋利弊。
陈鹤在靠椅上半躺着,指着一边的藤椅,“坐,坐,坐下说。”
谢塘气鼓鼓落座,死死盯着陈鹤。
陈鹤道,“当时的情况,你也看了。就是周星耀强行判了邓神秀,不过是激起民怨,替他助涨威名,还有别的的效果么?
尤其是邓神秀此人,太会挑动气氛了。更可怕的是,他总有注定要流传于世的句子道出。
这些句子每流传一次,他的声名就上涨一分。
这样的人物,儒门不可能不关注,注定不是我小小昌武府的幽狱,能关住的。
所以,我不如顺水推舟,放他在外面。谢侯爷想要复仇,说不得还能轻松一些。”
说着,他大手拍了拍,便有下人将那千两黄金捧了出来。
谢塘连忙站起身来,“陈府台这是何意,适才我不是没想明白么,多亏陈府台,否则,我要犯天大的糊涂。
我说过,这些黄金不是贿赂陈兄的,只为昌武府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