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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独秀正待说几句高风亮节的话,忽地,胸口传来阵阵温热。
他忍不住一阵激动,震寰珠复苏在即,到口边的话就变了,“大人容禀,学生正在树下晾书,这几人偏要在我耳边聒噪,说些不遵圣贤之语。
学生听不下去,便要换地方晾书,这些人就开始这荒诞不经的溜坡之举。”
“胡说。”
“他放……胡说。”
“哪里有书,根本没有书,撒谎撒到白日见鬼。”
周坤等人叫起撞天屈。
一干人绝没想到,无才无势的邓独秀不仅不怯场,还敢在诸位大人面前,大放撅词。
刷刷刷,周坤等人头顶的浊气扑簌飚去,直没邓独秀胸口。
随着这些浊气的投入,邓独秀胸口的震寰珠也越来越热。
“晒书,此间可有一书一页?”
周桃芳高声道,“谭大人,此獠生性狡诈,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还敢扯谎,如此胆大妄为,实非善类。”
邓独秀解开衣襟,拍拍腹部,“满腹经纶,尽在其中,平日不得舒展,怕闷久了,成了满腹牢骚。
今日贤雅集,敞在树下晾晾,不碍着谁吧。”
“哈哈,满腹经纶,晒书,好一个狂生。”
谭明大笑,众人陪笑,看向邓独秀的眼神,都开始起了变化。
周桃芳目瞪口呆,心中恼恨之极,丝丝浊气,从他头顶狂冒而出。
周坤等人做梦也没想到邓独秀三言两语,竟得了察举官的赏识,嫉妒得面目全非,腾腾浊气溢出。
轰的一下,邓独秀胸口传来惊人的灼热,那灼热才生,便即消失。
随即,他胸口又传来熟悉的温润感觉,震寰珠复苏了。
“来的正是时候。”
邓独秀暗喜。
“邓独秀,我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