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言,表面上对夏言阳奉阴违,私下里更是给王直通风报信,奉化县当地的士绅之所以挟持知县投降王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另外,弹劾夏言滥杀无辜的折子也像雪片般飞往京城,要不是徐晋在上面顶着,估计夏言已经被停职调查了。
所以夏言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本地士绅,还有卫所军都不把夏言当回事,要不是手底下还有戚景通和俞大猷,夏副使已经成光棍司令了。
八月初三傍晚,天色阴沉沉的,天空下着小雨,地上湿滑而泥泞。宁波府城东边二十里处,观海卫的大营中,几队披着蓑衣斗笠的军卒无精打彩地在外围巡逻,至于斥侯更是一个都没有派出去,不知军官是麻痹大意呢,还是胸有成竹了。
此刻,主将的营帐之中,观海卫的几名高级武官正在喝酒闲聊,一个个喝得酒酣耳热,吹起牛逼来口水花四溅,那有半分打仗的样子,就这种军队能打胜仗就出奇了。
这时,只听观海卫指挥同知张俊略带担忧地道:“华指挥,咱们如此消极怠战,若是总督大人追究起来该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帐内其他武官都不约而同地向指挥使华武望来。华武约莫三十出头,这观海卫指挥使的职位是世袭来的,此人没什么真本事,却很爱吹牛逼,而且极为贪财,暗中参与过双屿港走私牟利,与王直有过交情。由于双屿港被夏言灭了,华武因此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所以对夏言极为愤恨。
当然,华武还不至于敢私通王直造反,事实上他也不看好王直能成事,不过,事无绝对,华武也不想直接和王直杠上,以便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才如此消极怠战。
华武用手指扣了扣塞在牙缝中的肉屑淡定地道:“怕个鸟,昌国卫和绍兴卫不也跟咱们一样,更何况近日雨水连续,咱们大可以推说道路难行,这才导致进军缓慢的。”
众军官一听都不由眼前一亮,竖起拇指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