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暂且稍坐,无须拘紧。”赵允道。
徐晋微笑点头,却没有坐下,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作为一名学生,岂能在教务处大刺刺地坐着,待会那迂腐耿直的方教习回来见到,岂不是要更加不喜。
赵教习见徐晋不肯坐也不免强,便开始给费氏兄弟办入学手续。
赵教习先口头出题考究了一遍费懋贤,相当于一种面试,觉得可以通过便给予登记学籍,至于费懋中有秀才功名在身,连考究都免了,直接便在学籍薄上写上名字,登记个人信息便可。
徐晋在一旁看着,心中便有了个大概,赵教习的口头考究都是从四书选几句话,难度并不大,自己通过应该没问题。
费氏兄弟办完了入学手续便先行离开去讲堂了,徐晋则继续在那等候。
徐晋站着等了半个时辰,正感无聊之际那方教习夹着讲义行进来,见到徐晋顿时黑脸,严厉地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教习站起来微笑道:“方教习,是我让徐晋进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方教习那老脸更黑了,大声道:“赵梦阳,一个目无尊长,售卖祖田,不忠不孝之人,你带他进来是何居心,莫非想败坏老夫的名声?”说完竟一拂衣袖扭头就走。
徐晋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晓是他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不禁怒气顿生,不过也暗暗奇怪,这老匹夫是如何得知自己卖祖田的?
赵允被方兴生一顿怒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然道:“方老头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赵允显然也是被气到了,连说了三次不可理喻,看到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徐晋,沉声道:“徐晋,方兴生那老匹夫不收你,我收了,你可愿意入吾门下?”
赵允昨晚和好友费采长谈,自然知道徐晋的遭遇和身世,幼失怙恃,无依无靠,卖田立志科举取士有什么错?方兴生这老匹夫也不知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