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跟着郭夫子进了休息间,后者坐定后板着脸冷道:“把手伸出来。”
徐晋下意识地把手伸出去,结果郭夫子一戒尺抽下来,顿时啪的一声脆响,手掌当场红了一块。
我日啊,徐晋痛得差点想爆粗,穿越到明朝大半个月,终于品尝了一次老夫子戒尺的滋味。
“君子于学,勤读不辍,岂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再把手伸出来!”郭夫子沉着脸训斥道。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人历来把尊师重道看得很重,忤逆老师可是件很严重的事,徐晋只好硬着头皮把手伸出去,一边辩解道:“夫子,学生近日忙于家事,虽未来上学,但每日晨读晚修并未落下,夫子交待的文章也写完了。”
郭家庄离着徐家村本来就近,徐晋卖地的事他自然所有耳闻,冷哼道:“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我辈读书人岂可纠缠这些钱粮俗事,而荒废了学业!”
徐晋不禁暗暗腹诽:“说得好听,你倒是几天不吃不喝试试。”
郭夫子的第二记戒尺并没有打下,而是让徐晋把做好的文章拿出来,不过,郭百川若是知道徐晋此刻心中所想,铁定多赏几下戒尺。
徐晋把前几天写的八股文章拿出来,题目是: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郭夫子接过看了一遍,绷紧的老脸渐渐放松下,徐晋这篇八股文虽依然不佳,但总算像模像样了,比起之前第一篇不知要好多少倍,而且破题破得相当新颖,只要再纯熟老练些,过县试不是没有希望。
郭百川瞥了徐晋一眼,他现在真有点看不懂自己这个学生了,三天前写的那篇八股文狗屁不通,三天后竟然进步这么大,真有点怀疑他之前根本没花心思瞎写,但这显然不大可能。
殊不知此时的徐晋已经不是以往的书呆子了,阅历、知识和理解能力都不是十来岁的书呆子可比的,只是因为不熟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