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儿子的男人，在看着她笑，那笑容比恶魔都可怕。

钟离嗣笑的越发邪肆，修长手指挑起钟莹莹的下巴，“我真好奇，你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你到底做过多少坏事？嗯？”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泛着寒光，钟莹莹觉得自己似乎被他这几句轻飘飘的话打进了地狱。

钟离嗣不再看她，背对着手下吩咐，“把她带回去，这个人，我不想看见她死的太容易。”

钟莹莹随之被拖走。

大厅里安静下来。

人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杀伐得意的男人，看他杀人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感觉自己背后像是爬上了一条毒蛇，那条毒蛇还在吐着蛇信。

云洛川拉着云空流走到一个没有血溅到的地方，暗搓搓地对她说：“妹妹，你看这个钟离嗣，好血腥好暴力哦，我们以后少和他来往。”

云空流：“……”

钟离嗣邪笑着走近陆秉臻，玩转着手里的匕首，“那么陆先生，现在是不是要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陆秉臻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他脸侧滑下。

“是我对不起你们，你杀了我吧。”

漫长的生命对他来说只是惩罚，那么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钟离嗣没有片刻犹豫，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截住。

刀尖，距离陆秉臻，只有一寸的距离。

“哥，不能……”

身后的手下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远远退开。

能让钟离嗣让步的，只有钟离沐。

钟离嗣咬着压，又低又沉的吼声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放手！”

钟离沐痛苦地摇了摇头，“他毕竟是我们父亲，就算我们不再认他，也不能明知天伦而逆啊，大哥！”

陆秉臻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