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小，淹没在大众声讨的浪潮中，渺小又脆弱，经不起无数带着恶意的解读。

这件事弄的陈缅心力交瘁，在办公室备案时，精神不好，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坐他对面的云清扬也听说了网上的闹剧，他有些庆幸自己选择了林娜娜，不然恐怕也要背负莫须有的指责。

而且在他看来，网络上的评论只是偏激了些，本质上并没有什么问题，确实是真的……

“别想太多了，要是你反悔，还来得及。”云清扬把成绩单扔到陈缅办公桌上，“我看第三名也不错。”

他这意思是让陈缅重新选择省级考试的学生。

陈缅把成绩单放到一边：“不了。”

“为什么？”云清扬不解，“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啊，再说她能带给你什么好处吗？”

陈缅闭目：“我没想过要什么好处。”

云清扬摇了摇头，满脸无语。

如果白萋真的是冤枉的，他也一定会帮她，可真相不明摆着嘛。

傻子才会觉得一个五岁小女孩儿能答的上高中的题，还一点不带差的。

“你就算帮她说一两句话，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云清扬最后劝道。

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没什么背景，想要洗清身上的嫌疑很难了，陈缅陷入其中，只会越来越难自拔。

陈缅沉默不语。

他取下眼镜，捏了捏疲惫的眼窝，缓缓道：“我不是一根筋，只是做事要讲证据。无凭无据我凭什么取消别人的资格？”

他睁开眼，看向云清扬，“你和我一起去举行的考试，我们都清楚，白萋没有作弊的行为，只要我们共同否认白萋作弊的事，谣言一定能不攻自破的!”

“当时是看到没作弊，可不代表她值日的时候没看到试卷啊。”

云清扬宛如看白痴一样看着陈缅，从事件发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