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怨无悔地照顾她一辈子。因为他清楚自己已经欠了妹妹太多太多……

春天来了，柳条在飞快抽动着生长，花草也在钻出泥土散发着阵阵清香，一切都是令人遐想的万物复苏的迹象。

就在这样的一个春日里，云祈然在给妹妹喂药的时候，惊讶地看到那扇羽翼一样的睫毛轻微颤了颤。

他兴奋地指尖都在颤抖，第一时间找来了医生。

直到他被医生护士推出病房，脑海里仍然充斥着大量的欣喜，更是死死扒着医院的门，期盼着能从里面传出来什么好消息。

又是难熬的几个小时，终于等到那扇隔着希望与绝望的大门被缓缓拉开。

“恭喜，小姑娘醒了！”

妹妹醒了！

云祈然激动地冲进病房，突然看到妹妹像小鹿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他第一时间的感觉是无法抑止的愧疚，自己之前那样对她，她看到自己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这样想着，心里的愧疚与不安更甚了，他艰难地吸进了一口空气，带着发自内心的诚恳说出了那句迟来了好久的道歉：“小五，对不起。”

云空流轻轻笑着，那是释然，大方的笑。

她摇了摇头，说：“三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云祈然泪目了，这就是他的妹妹，一个愿意为他付出所有，一个曾今被他伤害却说不怪他的妹妹，之前做过的事，像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切刮着他的心脏，唯一的幸运就是妹妹还活着，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其他人也闻声赶来，云空流仰着头看着一屋子的人，看着那一张张写满了喜悦的脸，看着那些比以前憔悴许多的哥哥们，心里也酸酸的难受。

云洛川抱住妹妹，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久久不舍得放手。

“小五，二哥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云祈然的表情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