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白的雪地里是那么明媚显眼。
那跟哥哥今天拍戏时穿得戏服很像,她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过望,不顾形象地朝那处奔去。
在确定了那处被崩雪掩埋的地点就是云祈然的所在以后,她的脚步更快了,此时的云空流已经将以往的冷静和自持跑到了九霄云外。
呼出的气息已经在口罩上结成了冰珠,在云空流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伤痕,但她并不在意,她满心想得只有把三哥从落雪中挖出来。
万幸,不难看出云祈然应当在雪崩来临之前就有了避险意识,知道应该往旁边躲,否则恐怕就不止浅浅被覆盖在落雪之下,而是深埋在地下几米的雪层中。
那时,不管云空流有多大的毅力,都不可能一个人把他救出来。
盖在云祈然身上的可不仅仅有松软的雪花,还混杂着山体滑落的泥沙石砾,甚至不易发觉的小冰锥。
这些细碎的小东西扎进云空流的手心手背,甚至最柔软脆弱的指缝中。
可她没有退缩,甚至连一分一毫的迟疑都不曾有过。
慢慢地,云祈然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他昏迷之前应该是用衣服袖子掩住了口鼻,防止灰尘进入。
鲜亮的戏服被血液染红了一部分,但好在能看见的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致命伤。
云空流慢慢地揭开他的袖子,将自己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人中处。
等到湿润而又温热的气息打到自己的手指上时,云空流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可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云空流弯下腰,将背包换了一个位置,挂在自己的身前。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稳稳扶起了高大的云祈然。
突然被扶起,昏迷中的云祈然眼皮轻颤,迷茫之间似乎看到小时候那个如精灵般纯白无暇的妹妹牵着自己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