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呼吸道,本来就不顺畅的呼吸更艰难了。
“小吾,你醒了?”
是沈修远的声音,陆吾艰难地睁开半扇眼睛,原本带着磁性的声音变得沙哑,“钟总经理,怎么样?”
青年的声音只是有些微弱,丝毫听不出他是受了重伤,但钟离嗣还是从他的尾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那匕首堪堪擦着心肺走过,薄膜都被擦破,那一毫一厘的距离,所有人都觉得是青年的幸运……
“离嗣没事。”
沈修远皱着眉,脸上没了从前那玩世不恭,“这次多亏你了,不然躺在这里的就是离嗣。”
陆吾勾起唇角,虽然艰难,但还是能看出他是在笑,满足的笑。仿佛能代替钟离嗣躺在这里,他很满足。
沈修远点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兄弟欠你一个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他轻轻合上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钟离嗣,表情更加凝重。
钟离嗣先走,示意他跟上,两个人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离嗣,你有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亲人?”
沈修远双眉紧皱,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没有,我就只有离沐一个亲人。”
他也想不明白,那个明明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青年,为什么愿意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他挡刀?看那人清透的眉眼,他不觉得他是为了名利虚荣。
“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如果和你非亲非故,又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钟离嗣烦躁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纷乱如麻的感觉,那家伙比他做得更绝,那样的伤没有人会怀疑他是故意为之,只是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离嗣,你说他不会……”
沈修远想了很久,觉得只有这一个解释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