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后退半步，心里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过了好半晌，他才颤抖着嘴唇、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你哥哥……他们不爱你……”

“那是我的亲哥哥。”字句清凛，“你们又何曾把我当成妹妹？有何资格说我哥哥不爱我？”

听见这话，赫连铮慌乱地想去握云空流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堪堪收了回来，一向透着漫不经心的狭长眼眸此时也被痛意覆盖。

“萋萋，之前是……哥哥们对不起你，这一世，无论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哪怕是命……”

“我什么都不想要，如果你们此世的纠缠是因为前世对我的愧疚，或者说想要做什么来弥补我的话，大可不必。”

云空流睁着清透的眼，语气从容冷静，仿佛在叙说着别人的故事。

赫连铮站在那里，像一株失去生机的树苗，脑袋上的头发也耷拉着，落寞的像一个走到生命尽头的老者。

看见赫连铮这副痛苦的模样，云空流叹息一声，如果是前世，她不会有丝毫的心软，只是这一世，她也感受到了那种失去至亲，虽在咫尺却是天涯的锥心之痛。

同病，必然相连。

话语在嗓子里润了几遭，她竭力让她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冰冷没有感情。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到现在已经两百年了，不要再执着了。”

赫连铮痛苦地摇摇头，那样的记忆，怎么能忘记？

不过此时，在他已经荒芜的内心深处却焕发了一丝生机，妹妹看他痛苦，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安慰他？

她还在意他这个哥哥……虽然过了两百年，但妹妹一点没变，还是像从前那样包容、善良。

如果他快要死了，或者遇到了生命危险，妹妹她，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来救他吧？

赫连铮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刹那一瞬。

而后他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