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独特了。

明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却长着那样一双眼睛。

钟离嗣的眼睛也很好看，但却带着让人背后发寒的阴邪之气。

而他的眼睛，深邃透明，像两颗神秘的晨星，望进去，就像沉浸在一片星辰大海里一样。

看见云空流一直盯着他背后看，钟离嗣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凝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脚步，挡住云空流的视线，笑道：“回家的话就快点回吧，一会儿天黑了。”

等那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钟离嗣的表情变得阴森，像一头觅食的野兽，狠狠地揪着青年的脖领把他拉了过来。

青年是完全顺从的，几乎是半提着被钟离嗣抵到了墙上。胸膛被人死死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钟离嗣的手上弹出一枚精致的小刀，他阴笑着用刀尖描着青年眼睛的轮廓，白森森的牙齿一张一合，“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说或者骗我……”

他的语气越来越阴狠，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手上的刀尖直接破进了青年的皮肤。

一滴殷红的血从眼角滑下，流到鼻尖才凝住。

做好了铺垫，预想面前的人一定没有胆子跟他撒谎，钟离嗣才慢腾腾开口。

“名字。”

青年眨了眨眼，老实道：“陆吾。”

“身份。”

“孤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咳……”

领子被人揪的那么紧，多少都会阻碍呼吸，青年的脸憋得微微泛红。

钟离嗣见状，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似乎要把那人的喉咙掐断一样。

“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吧……”

钟离嗣犹不放手。

“和我交手，”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为何不尽全力？”

陆吾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