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分，佟瑞林带着满身阴沉到地下室来了，看着女儿蜷缩成一团，他心痛如绞，声音干哑：“雪莹。”

听到他的声音，佟雪莹猛然抬起头来，“爹。”

“你怎么样了？”佟瑞林冲动铁门口。

“药性好强，我压制了一整天才勉强扛住。”佟雪莹看到他，眼眶瞬间湿润了。

佟瑞林眼底闪过杀意，很快垂下眼皮掩盖住了，拿出钥匙来开铁门。

“爹，你哪来的钥匙？”佟雪莹立即爬起来。

“我找东海国师拿来的。”

“嗯？”佟雪莹皱眉，面色激动：“爹，您答应了她什么？”

“达成了合作而已。”佟瑞林并不想多说，将铁门打开后，将她拉了出来，握着她冰冷的手吩咐着：“雪莹，稍后跟他们一起出征，爹会听她的命令行事，你在后面好好看着。”

佟雪莹听懂了他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猛然揪住他的手，声音发颤：“爹。”

“除了这样，别无选择，走吧。”

佟瑞林这段时间宛若老了十岁，鬓角已经现出了很明显的白发，人的精气神也差了许多，往日笔直的背也佝偻了几分，有点日暮西山的感觉。

“爹，我们一起走。”

佟雪莹不愿意单独离开，不想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娘亲死了，她辛苦经营半生的势力全毁了，弟弟不知去向，生死不知，爹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雪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是爹娘无能，没有能力光复大业，也没有保护好你们姐弟俩。到了今天，爹也看透了，我们很难翻身了。雪莹，你保护好自己，回去找到臻儿，带他找个隐秘的地方隐居生活吧。”

“爹...”佟雪莹突然间嚎啕大哭了起来。

佟瑞林能够体会到她心里的痛，他又何尝不心痛，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