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念完了,晏太傅将供在墓前的酒杯端起,恭敬地洒在地上,众人这才起来。硬生生跪在青石板上,跪的娇生惯养的女眷们,起身时都有些不稳。
婢女将拎来的铜盆放在每个墓前,晏老夫人分派纸钱和金箔元宝。晏同明提着纸钱和金箔元宝,领着晏萩往里走一段路,到了晏家第六代先祖夫人的墓前,蹲下开始焚烧纸钱和元宝。
边烧,晏萩边念叨,“太祖母啊,我是小十二,那是我九哥哥,请您保佑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秋闱高中……”今年又到了大比之年,晏同安、晏同华和晏同烛都要下场。
给祖先们焚烧了纸钱和元宝后,晏老夫人又让婢女拿了少量的纸钱拿到牌坊外烧掉,那是给无主孤魂的。
祭祀完毕,大家往山下走,到了空地上,晏太傅就道:“难得一家人这么齐全的出来,就在这里歇歇,玩一会。”
“每年都这么说,你好歹也换点新词。”晏老夫人忍不住笑话他。主要是今年人不齐全,晏三爷缺了伴。
“意思到了就行了,换啥新词,没那必要。”晏太傅笑道。
婢女在树下铺好了大毯子,把带来的矮椅、小几摆好,请主子们去坐下,送上茶水和水果点心。晏太傅刚坐下,从山上又下两波人,一波是安国公府的人,一波是保清侯府的人。
安国公府和保清侯府来往不多,但两家都和晏家有关系,如是都过来和晏太傅打招呼。正和晏荭一起放风筝的晏萩瞧见傅知行,立刻跑了过来;两人自上元节那天后,就没见过面。
晏萩过来后,先给两府的长辈们行礼请安,然后才甜甜蜜蜜地道:“傅表哥,我们去放风筝。”
“放风筝,我也去,我放风筝可厉害。”田熙宁本就是个爱玩的人。
晏萩撇撇嘴道:“牛皮大王。”
“啥意思?”田熙宁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