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挂了电话,不想再跟他说。
下午四点多,胡硕打来电话,问她在哪,怎么他回去家里没人?
“我在医院呢。”
“怎么了,语气恹恹的?”
简单振作了下精神,“没事,李云杰做支气管镜检查。”
“检测完了么?”
“还没,不过进去有一会儿了,”简单朝检测室的入口瞟去。
“那我来接你。”
“没事,你要是累了,就在家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有公交卡。”
“就这么说定了,我来接。”
简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染满笑意,“好吧,还是我家胡先生好。”
“贫嘴,挂了?”
“好!”
又等了大约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李云杰从检测室走了出来,看着他犹如老态龙钟般佝偻着身子蹒跚地迈着步子。
她走过去将她扶坐到长排铁皮椅上,然后就看到他拿出纸巾捂着嘴巴在吐痰,那纸巾拿下来简单看到有血迹。
于是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云杰道,“医生说做这个支气管镜检查都是这样,属于正常现象。”
简单点了点头,又问他啥时候出报告,他说两三个工作日,到时候医生会直接将报告拿给他。
简单又点了点头,他说幸好他是做的全麻,局部麻醉更难受。
简单向周围看了一眼,确实有人比他更难受,至少他是站着出来的,有的直接是躺着出来,有的出来整个人都没啥力气,整个身子就往地下倾。
简单又陪着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胖胖的医护人员在叫他,他一只手里拿着几个几个病历夹,一只手里还搀扶着一个患者。
他朝电梯口的方向指了指,“下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