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目光暗红,暗红底下好像氤氲了一层浓浓的黑雾,就好像黑夜里出来觅食的野狼,又凶又狠,十分可怕。
这……这哪里是正常人的眼神?
曾右右颤了颤身体,小心翼翼地开口:“小舅舅,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封霄呼吸急促,手指握紧,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向她,“滚……滚!”
曾右右害怕地咽了下唾沫,“邀……邀请函呢?”
“待会儿我会让阿立送过来。”封霄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仰躺着,一只手搁在了额头上,“现在给我立刻消失!”
“哦哦,我立刻消失。”曾右右忙不迭跑开,脚下一顿,又回过头来,担忧道,“小舅舅,你真的没事?”
“滚——!”
一声咆哮,吓得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甩着两条小细腿,蹭蹭蹭跑远了。
可还没跑到大门口,曾右右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有些热热的。
飞奔中,她伸手摸了一把,手心里黏腻腻的……
曾右右猛地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抽了抽眼,惊恐万状!
血……血!
她居然流血了!
可她……可她晕血啊!
她怎么就这么惨,刚穿来第一天被人下药,差点儿被懒蛤蟆老男人糟蹋。
第二天撞破脑袋,糊了满眼的血。
流那么多血,貌似伤口还挺大,是不是要剃光头发缝针了?
不要啊!
——以上这些都是她昏迷前的所有心理活动。
…………
封霄看着躺在沙发上昏迷,额头被包了厚厚一圈纱布的女孩儿,皱了皱眉,心底一股郁气加暴躁,无法发泄。
此时的他,正在打这电话。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