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打破尴尬的气氛,“行了,顾大少爷,别在这里拉可怜分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医生不是说你这几天不要随便走动?”
老大不在,这货又开始卖惨,博取同情了。
他作为特助,他不看着这些狼,谁看着?
顾浔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腿是我的,你瞎操什么心?我就坐这儿了,怎么着?碍着你眼儿了?”
“你丫的,我这是关心你好伐?”裴时舟用眼瞪他。
顾浔随口笑着说:“关心我?你这是替孟九云急吧?怕我腿真瘸了,赖虞尽眠一辈子是吧?”
“你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裴时舟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拉了病床的备用小餐桌,把粥放上面,“来,小眠眠,喝粥。”
那一声小眠眠听得虞尽眠浑身不自在,她说了声谢谢,一口一口地小口喝粥。
干裂的嘴唇在粥的滋润下,渐渐变得鲜艳红润,看起来像樱桃的颜色。
顾浔目光复杂,默默地看着她喝粥,再也没有吭声儿。
虞尽眠被看得不好意思,尴尬地抬头,“顾浔,你回去休息吧。”
他朝她笑了笑,扶着手杖起身,一步一步地离开,步伐十分吃力。
看着他那只微微悬空的脚,虞尽眠心口忽然就有点儿发堵,粥喝不下去了。
如果她有一朵童话里的七色花,可以许愿的话,她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顾浔的脚能像以前那样完好如初,健步如飞。
顾浔走出病房,回隔壁时,在过道里看到了封霄。
他一言不发地靠在墙壁上,看到他从虞尽眠的病房出来,走到他面前,问:“她醒了?她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她?”顾浔忽然奇怪他的行为。
这男人的行为举止一贯猖狂惯了,哪里会是畏畏缩缩的人?
封霄唇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