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动手，他早已死亡，且他认识汗青。如此看来，他所言非虚。

念及至此，柳擎缓慢开口。

“前辈欲如何指点我？”

他此语落下，身上压力消散，却见陆永啸望着他，似笑非笑。

当啷！

柳擎见此，手劲一松，长枪瞬时落地。

“请前辈赐教。”

他随后便朝其鞠身抱拳，郑重而语。

“态度不错。”

陆永啸嘴角一撇，随后便盘膝坐下，手指柳擎言道：“你本是天下霸王，奈何生于偏僻小地，无人教导，如此下去，倒是平白埋没了一颗良木。”

柳擎闻言，心中汗颜，他心中自有傲气，然小时丧父丧母，被祖父收养长大，祖父对他极好，却也对其严格无比，他于祖父熏陶中，养成了谦逊之性，此谦逊便是心傲，却不倨傲！

他自问不是天赋超凡之人，否则为何十年才练就五神大成？此等天赋，远不及柳潇湘。然既然眼前老者如此言之，他倒是有兴趣坐下一闻。

“前辈此言可是有所依据？”

柳擎随后盘膝，与陆永啸相对而坐。

陆永啸面上依旧含笑，观其一眼，便直言道：“你与那喜穿金衣的跳脱小子一般，皆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可你比他要惨些，仅有一丝隐脉，将来待你修为高深，迎来大道之争时，于那些生显霸王之脉的小辈相比，并不占优。”

柳擎闻言，算是明晰，以老者所言，他有不凡之处，只是隐藏极深，便是他自己......都毫无所觉。

“有时候......你似觉自己乃是潜龙入渊，可待你于泥潭中呆久了......便是自己都不当自己是蛟龙，还以为自己是一头泥鳅。”

陆永啸再出一言，其声音传于柳擎耳际，令得他心口顿滞！

他望老者一眼，他一直当自己是一头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