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一个三十多岁,身形瘦弱的蓝衣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
她的左眼赫然插着一根钉子,鲜血从她眼里汩汩流出,染红了她大半边脸。
医生站在陆茜旁边,指着伤者:“钉子插进去了,我……我不敢拔,太……太危险了。”
陆茜问:“伤者家属呢?”
医生:“去缴费了。”
陆茜:“先把人找来,我问一下情况。”
医生下意识点头:“好——”
待对方离开后,陆茜看了下伤者眼里的钉子。
她想不通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弄进去的?
她从白大褂袋子里拿出纸和笔写出手术方案。
就在这时,伤者家属走进来,忐忑不安地看着陆茜:“医生,我……我媳妇怎么样了?”
陆茜把写好的方案放在旁边,视线落到家属身上,三十多岁左右,中等个子,看上去挺老实的:“钉子是怎么进她眼睛的?”
伤者丈夫说:“我是做木工的。今天刚好在家里做了个柜子,收拾东西的时候,漏掉一个钉子没有收。阿红晚上听到老鼠声,起来打老鼠,不小心摔到地上,钉子又刚好在她摔到的位置。”
陆茜想象一下那个场面:“也就是说当时的钉子是立起来的?”
阿红丈夫一脸自责:“我有一个专门装钉子的盒子,是竖起来的,刚好钉子也是竖的。”
陆茜只能说太惨了。
每一个病人动手术之前,都要家属签字。
阿红丈夫签完字后,一脸担忧地看着陆茜:“陆医生,我媳妇会不会死?”
陆茜担心的不是命,而是伤者的眼睛:“肯定不会死。只是你媳妇的眼睛可能会瞎。”
事到如今,阿红丈夫的要求不敢太高,能留下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只要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