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来了气,下楼去到厨房,吩咐卢姐给炎拓加餐。
这几天,她老追问卢姐炎拓有没有长胖点,卢姐都被她问怕了,一听要加餐,实在无可奈何:“聂小姐,这又不是喂那个什么,得慢慢来,你不能指望人一口吃成个胖子嘛。”
聂九罗说:“我看人家网上,有人两天就吃胖了十几斤的。”
卢姐是乡下出身,一句话就把她驳倒了:“你认真的?我大(爸)养过猪,猪一天最多也就日长三斤啊。”
聂九罗居然还认真想了一下,觉得炎拓是不可能赶上这速度的,于是没再插手干涉。
第四天的下午,正翻看老蔡快递过来的、城市雕塑设计大赛的资料,手机上进来一条信息。
炎拓发的。
——今天能理个发吗?
***
聂九罗给自己相熟的美发师打电话,请他晚上抽个空,带足了理发工具到家里来,做单私活。
估计是店里事多,美发师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聂九罗把美发师引进房间,本来是想在边上看着、顺便给点意见的,后来一想,都攒了这么几天了,也不着急这一时三刻。
她带上门,留两人在屋里交流,自己倚到门边,开了檐下的灯,就着晕黄的灯光,看漫天的雨和雨下的小院子。
这是春雨呢,春雨贵如油,冬天的雨是阴湿的,但春雨就不一样了,潮里也带勃勃生机。
真新鲜,她又在等一个男人剪头发,从前,可都是她不紧不慢地做发型、别人等她。
竖起耳朵仔细听,能听到又细又碎的、剪刀咔嚓的声音。
卢姐已经忙完回房了,窗帘上映出她的影子,应该是在看剧,怪专注的,很久才挪一下身子。
特别宁谧又闲适的氛围,如果不是有电话打进来的话。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