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咯咯笑:“是不是掀被子了?”
炎拓正想否认,她又说:“光看两边不行,得往天花板上看,狗牙能爬墙——兴许那天花板上,现在有人在爬呢。”
炎拓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但是两秒钟之后,还是掀开被子,又看了眼天花板。
幸好没有。
他重新缩回被窝。
聂九罗笑够了,说回正题:“七到十天,那你这段时间,要特别小心。时候越接近目标,出事的风险也就越大。”
炎拓苦笑:“哪天不小心?”
七到十天,不止是解脱林伶、许安妮她们,也是解脱他自己。
说得差不多了,论理该催她赶紧休息,炎拓想是这么想,到嘴边,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做的摆件和车挂……”
聂九罗:“怎么了?”
炎拓卡了壳,原本是想说真的做得很好,又觉得这样太没话找话,于是改口:“考虑做定制吗,我个朋友看了,觉得很喜欢……”
“不考虑,不认识,没兴趣,忙。”
还真是干脆,炎拓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要是我想再做一件……”
“做啊……”
炎拓竖起耳朵听她回答。
等了几秒,她才说:“那要看做什么了,还,我很贵的。”
这意思是,对他可以考虑?
他说:“这种纯手工,又是定制,贵是肯定的,杀我一两刀行,别逮住了拼命薅,那可没回头客了啊。”
杀一两刀行,这是默许她溢价了?
聂九罗笑,身子往下倚了倚,一边听耳机里的声音,一边弯起食指,指甲轻轻蹭擦羽绒被面上盘织的暗花:“定制什么?”
“上次送回去,很喜欢你的那个院子。”
这些天,他时常想起那个院子。
明明处在闹市,却闹中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