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深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把墨镜摘下。
这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温和、沉静,微带笑意,让人想起山水之间、杏花烟雨、幽远恬淡。
但是,那双眼睛……
“瞎子,看不见。”
邢深居然是个瞎子?
炎拓看向那双瞳孔被淡褐『色』近透明的翳遮蔽的眼睛,一时有点懵。
出于礼貌,不管邢深看不看得见,他都没盯着看,目光旁落、不自觉地滑进车内。
车里还有别人。
邢深的旁边……
那是蚂蚱。
依然是小孩儿身量,穿了儿童款的橘『色』羽绒服,雪帽束得很牢,口鼻处遮着口罩——想到这层织物的“皮”下头包裹的,是那样一个东西,即便有心理准备,还是止不住『毛』骨悚然。
副驾上也有人,刚解开安全带,正向着这头转身。
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女人,炎拓很少用“壮”来形容女人,但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违和。炎拓最先注意到的是她脑袋右侧纹的那条盘缠的蜥蜴,其次是鼻环——她似乎不畏严寒,薄t外头只罩了件黑『色』夹克,面『色』漠然,一双眼睛闪着慑人的亮。
只是亮而已,眼睛里,同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邢深给他介绍:“这是余蓉。”
顿了顿又添了句:“你说的任何话,她都能听,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