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拍了拍炎拓的背,就势站起了身:“走吧,趁着心情不好,拿那孙子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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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事先已经知道,蒋百川的状态是“伤不让医、饭不让吃、水不让喝”,但即便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跨进门时,还是被一股恶臭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蒋百川被关的地方,跟关狗牙的那间类似,外头看是培植室,得通过暗门进来:这种暗室面积小、不设通风管道,即便是普通人关进去都会闷味,何况是一个受了伤且伤口腐烂,拉撒还都在屋里的人。
炎拓没熬住,迅速关门退了出来,接连睁眨了几下眼睛——暗室里没开灯,回想起来,他只看到了卧趴在狼藉中的、脏兮兮的一团,依稀有个人样,其它的,什么都没看清。
熊黑在外头嘿嘿笑:“怎么样,是不是挺解气的?”
炎拓说:“好像死了啊?”
死了?熊黑吓了一跳:“不可能,早上看还动弹呢。”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头到底不放心,拿了根松土的草叉在手上,掩着鼻子进去捅了捅人,又退回来:“没死,吓我一跳。”
看来,蒋百川确实还有用,一时半会的没『性』命之忧,炎拓拿手虚掩住鼻子:“熊哥,帮找个口罩来。”
熊黑没明白:“啊?”
“太臭了,这让我怎么进去?万一揍着揍着,把自己揍吐了呢?”
熊黑冲他翻了个白眼:“破事可真多。”
觑着熊黑出了培植室的门,炎拓一把推开暗门进去,『摸』索着打开灯,趋前一步蹲下身子,忍着反胃去推蒋百川的肩膀:“蒋百川?”
蒋百川的身子挪了一下,慢慢抬起头。
以前,蒋百川是个不太有年龄感的人,这倒不是他长得显年轻,而是因为优渥的生活打底,精气神足、又注重粉饰保养,但这几天,一切外在的支撑都没了,身体又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