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锁是开着的。
门应声而开,山强探出头来:“呦,蒋叔啊。”
边说边让开道,露出身后床上坐着的孙周。
孙周正看电视,闻声看向蒋百川,目光下一秒落在盆里的红肉上,脸上现出嫌恶的神色。
相比之前,他的形容枯槁了好多,原先还算是个长相周正的精神小伙,而今怎么看怎么有点尖嘴猴腮的意味,尤其是眼睛周围,皮肉耷着,更显颓态。
蒋百川笑呵呵的:“孙周,今天感觉怎么样?”
孙周开口就是抱怨:“蒋叔,能不能别叫我吃……这东西了?”
他指蒋百川手里的盆肉,一脸要吐的表情:“怎么样都该煮熟了吧?生肉都有细菌,没准还有绦虫,我闻着都要吐,这是人吃的吗?”
蒋百川说得温和:“为了治病嘛,忍一忍。”
不说治病还好,一提治病,孙周更是一肚子怨言:“蒋叔,开始你们用火烤,虽然烤着难受,但烤完我真的觉得舒服点,为什么就中断了呢?”
蒋百川很耐心:“分阶段来的嘛,你还不信我们吗?这肉你以为只是生肉,其实我们加了东西的,有药效——你要不信,你就去医院治,你也不是没去过,结果怎么样,伤口长那么多毛,人还稀里糊涂的,不是我们,那毛能下去、你能清醒吗?”
孙周不吭声了。
这话是真的。
那天,他受好奇心的驱使,走进那片玉米地,其实没想走远,但冥冥中又在不住较劲:总想找到点证据,以证明前一晚没发生什么大事、自己也并不亏心。
他也看到了血迹、塌折的秸秆,心里有点怕,但天日朗朗给了他继续走的勇气,他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最后,找到一个地洞。
那个时候,地洞的口不是敞开的,洞口堆了一堆土,很像蚁巢的巨型版。
孙周多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