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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太爷去参加同乡友人的麟儿百日宴,字里行间,好生艳羡,是因为当时的太奶奶久未生育吗?
再比如写到爷爷自小顽皮,气急之下想责罚,却“再三犹豫”、“不忍加诸一指”,是因为到底不是亲生,心有忌惮吗?
……
堪堪翻完,已是落日西坠,暖暖的余晖照在身上,分外惬意疏懒,秦放倚住椅背,阖上眼睛闭目养神,人声渐渐消歇,偶尔有船摇过,木浆敲打水面,发出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声。
“秦老板!秦老板!”
急促的呼喝声忽然响起,秦放一惊而醒,这才发现四周已经全黑了。
那声音还在继续:“秦老板!秦老板!”
秦放坐起身子,迟疑地走下台阶,夜晚的西湖寒意四起,今晚分外奇怪,居然连观景的装饰灯都没有拉亮。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有个身形微胖的男人,戴皮帽,裹着黑色的老式马褂袄子,提着口藤箱匆匆而来,而就在河岸之下,泊着一条吃□□的乌篷船,许是下过雨,乌篷船的顶棚被洗刷的乌黑油亮,艄公拎着盏马灯,伸着脑袋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唤:“秦老板!秦老板!”
秦放的心咚咚跳起来,他抬腿迈上船板,小船惯性地往下一沉:不对,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秦来福马褂下摆一掀,扶着艄公的胳膊上来了,这么冷的天,秦来福居然浑身燥热,顺手抹下了皮帽子扇风,边扇边问艄公:“人呢?找好了吗?”
船篷里又伸出两个人的脑袋来,艄公说:“秦老板,我办事你放心,这两个,是这一代水性最好的,不过,不要纸币,要银洋。”
乌篷船晃晃悠悠地摇往西湖水中央,黑色的水光随着木浆的反复泛着银色的亮,秦来福抱着那个木箱子坐在舢板上,说:“都是银洋,袁大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乌篷船晃荡着停下,艄公压低声音说:“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