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苏嘉福也被吵醒来了。
因为案例都是为他准备的,所以吕文斌和马砚麟可以换着睡觉,苏嘉福却不可以,最多是凌然中途做tang法换脑子的时候,让他睡上一半个小时。
睡却不能回房间里睡,因为凌然经常会顺手给苏嘉福推拿上一两分钟,让他能睡的更沉。为了贪这份舒服,苏嘉福睡觉都是睡在手术室里的。
如此30多个小时下来,苏嘉福的意识都要混乱了。不过,麻醉医生常年如此,熬总是能熬过去的。
倒是听着余媛的说话声,苏嘉福睁开了眼,擦把脸之后,趁机填起了报告,顺便观察着一应数据。
手术室内温度常年恒定23摄氏度,舒服而清爽。
挂在四角的小音箱,传来若有若无的轻音乐声。
由于凌然不喜欢聊天,听歌的娱乐模式就不可避免的被护士们给发扬光大了,不同的护士总有不同的爱好,但都将声音开的极低,以免干扰到主刀医生的操作。
凌然向来是不干涉这些的。
他的专注度一向极高,他做各种精神测试的时候,在此方面都有异乎寻常的数值体现。具体在生活中,凌然从小写作业就不在乎家里的诊所吵闹与否,身在闹市也可以做自己的事。
到了手术室,凌然就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你做过断指再植吗?”凌然多问了一句。
余媛毫不意外的说“没有”。她是肛肠专业的医生在急诊科工作,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去做断指再植。
凌然点点头,道:“那你拿个钳子,过来拉视野。”
他先给指派了一个简单活计。
余媛等钳子拍入手,就伸着腰去拉皮了。
双倍显微镜已经被占用了,余媛要么用头戴式的显微镜,要么就用肉眼操作,对于二助来说,全凭个人爱好。
余媛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