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们想要碰一下病人都难得。
总而言之,外科医生最重要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缝合,能够充分的体会到人皮的坚韧与组织结构,那是缝多少次香蕉和猪皮都感受不到的。
第一次开刀,第一次切除,第一次实地诊断等等,也都是如此。
偏偏外科医生们最难得到的也是第一次。
缝合总能轮到,主刀就困难了,偶尔有实习生能碰到阑尾,刚入职的住院医在规培期间,能随意玩到的也就是阑尾了。
再进一步,想要碰一下患者的肝脏或肾脏,没有三五年的准备是做梦。
或者,就像是凌然那样,直接一胳膊插进去。
成功了,能得到一篇sci的论文,失败了,职业生涯结束都算好的,吃官司都有可能。
所谓人命关天,要不是车祸患者已经失血休克,进入到濒危状态,凌然又掌握了完美级的徒手止血法,信心十足,否则,他是不会贸然去插胳膊。
不过,也是因为今天的意外,令凌然被急诊科的医生们重点关注了。
大家既是承认凌然“有把刷子”,更多的,则是防着他突然上手。
无术野、徒手什么的,听起来碉堡了,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正因为它的难度高,大家才不想给凌然再尝试的机会。
现在都是首诊负责制,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所以,用着常规方式操作的医生们,对凌然是更加警惕了。
凌然自己似无所觉的样子。
他也并不在乎。
不像是很多医学院的学生,是出于社会因素而报考,凌然从小就对医学充满了兴趣。
他在形成自我的世界观人生观的时候,是在诊所里。
对于人与疾病,凌然有着太多的好奇与疑问。人际关系反而是他不擅长也不太关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