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躺在冰块中,鳞片仿佛都闪着光似的。
“今早新到的挪威大规格,8公斤的鲜鱼,怎么弄都好吃。”女郎顿了一下,道:“我哥送凌然的。现在能叫他出来了吧?”
“你哥又是谁?”凌结粥脑袋都是闷的。
他开诊所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人给三文鱼的。
女郎却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份工作了,她用手戳了一下三文鱼,道:“我家是做开鱼铺的,凌然缝好了我哥的伤口,纹身也保住了。我哥说送他一条鱼感谢。”
凌结粥这下子明白了,骄傲的挺直腰板,向着院子里,就“嗷”的一嗓子:“儿子,病人来给你送礼了。”
病人会给医生送礼塞红包,凌结粥早就知道了。
但是,做了几十年的诊所,凌结粥收到的礼物屈指可数。
儿子做医生才几天……准确的说,是做医院实习生才几天,就可以开始收礼了,凌结粥倍感骄傲。
他恨不得街坊们都知道。
“凌然,病人来送礼了,好大一箱子,快来搬。”凌结粥的身子挺的更板正了,凸出来的啤酒肚,都被拼命的收了回去。
要说年轻的时候,凌结粥也是有一身的好皮囊的,实在是诊所的日子太闲散,日日生肉,终于变成了面相臃肿的中年人。
不过,他的嗓音依旧嘹亮,曾经一首情歌响彻五沟。
如今,一嗓子响彻下沟,也是能做到的。
砰。
砰砰。
街道两边,传来开窗的声音。
下沟多是二三十年前建的房子,没有换装修换窗棂的人家,用的还是两扇对开分四格的木头框架,无论是打开关闭,都会传来憋开的声音。
凌结粥有些得意,目不斜视,继续做挺胸凹肚状。
“凌然……病人来送礼了……”凌结粥听着没有再打开窗户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