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鞋子,开了门。
秦之意和江江站在门口,两人的脸色皆是不怎么友善,盯着他左看右看,然后问:“又安呢?”
“还在睡觉。”
“刚刚明明是她接的电话。”
阮唐看了江江一眼,满脸写着‘你能不能上道一点’?
其实一开始秦之意也觉得江江说这些很多余,但仔细一看,江江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看不惯阮唐,觉得他不配和盛又安在一起。
刚刚她们来这里的路上,秦之意又让人查了另外的事——盛又安不是主动从律所辞职的,而是被逼迫的。
至于逼迫她的人,正是阮唐的父母。
这件事,恐怕阮唐还不知道。
所以,江江就干脆替盛又安说了,随后又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边心安理得地睡着又安,一边又跟其他女人牵扯不轻,还让你父母逼得她连工作都丢了?”
阮唐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转回去,进了卧室。
没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对江江和秦之意说:“这件事我会给一个交代的。”
话落,他换好了鞋子,就要走。
秦之意叫住了他,“阮唐——”
“什么事?”
“又安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无论是她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还是她的工作,都不容易,你要是处理不好家里的事,就别拖着她,她今年……二十九了。”
虽说现在这个社会,晚婚的人越来越多,但终归是对女人不那么友好。
年纪大了,免不了闲言碎语。
别看盛又安在庭上辩论的时候气场全开,私下生活里,是个很敏感的人。
你无心的一句话,她可能会好几天都记在心里,反复咀嚼睡不着觉。
阮唐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