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却稳稳的站在原地,并没有丝毫的动作。
于是,老大人们相互对视一眼,王文率先上前,道。
陛下,臣以为内阁诸臣,或有不和之处,但是,如若真的像朱阁老所说,首辅大人依仗分票权包揽内阁大权,那么,如今二位阁老又缘何可以当廷弹劾首辅大人?
退一步说,这几位阁臣,在殿试之时,便隐存私心,明知有人徇私舞弊,却不曾禀奏陛下,如今事败,却反倒开始吐露‘内情,,着实难以令人信服。
吏部和内阁的关系颇为微妙,虽然有所摩擦,但是,也有合作,总的来说,还算能够和平共处。
所以显然,王文也没有什么要和王翺为难的意思。
跟在王天官的后头,户部沈尚书也跟着叹了一句,道。
陛下,内阁政务虽有繁难简易,但皆是朝廷之事,各司其职便是,仅因分票不公,便如此相互攻讦,实在是没有气量。
话音落下,朱鉴的脸色明显一变。
这个沈貔貅,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他看似说的简单,而且是以感叹的口气,但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实则是在提醒朝臣们。
不要忘了这位朱阁老以前做过什么事。
争权夺利,攻讦朝臣,王翺有没有不一定,但是,这位朱阁老可真真是一把好手。
兵部,刑部的尚书都不在京,这种级别的谈话,显然,他们是插不上嘴的。
其他的各部,也就剩下了都察院的陈镒和礼部的胡濙。
按理来说,胡老尚书资历最老,理应他来压轴,但是,这一回,陈镒却并没有上前,而是稍等了等。
胡濙略有些诧异,但是,他本身也不是拘泥这个次序的人,以他老人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什么时候发言,都无所谓,他并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调自己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