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那档子事之后,这个孩子才算是入了他的眼。
顺带着让东厂查探了一番,朱祁玉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坐吧!”
摆了摆手,示意人送上两盏茶,朱祁玉开口吩咐道。
任弘犹豫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推辞,而是拱手谢恩,随后小心的在旁边侧坐着。
相对于任弘的紧张,朱祁玉倒是早已习惯了,抬头扫视了一圈这空荡荡的侯府,他开口叫道。
“任弘?”
“草民在!”
虽然来之前心中已有猜测,但是,对于任弘来说,依旧算是毫无准备的见到了大明的皇帝陛下,心中忐忑是自然的。
听到天子唤他,任弘立刻便站了起来,躬身而立。
见此状况,朱祁玉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略停了停,他开口问道。
“故地重游,可有何感想?”
闻听此言,任弘的脸色有些复杂,虽然明知道在天子面前奏对需要尽快答话。
但是,再次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他心中的酸涩仍旧难以抑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激荡之意,任弘跪倒在地,开口道。
“回陛下,家祖罪犯欺君,实为咎由自取,承蒙陛下仁慈,宽恕太祖母恩养天年,草民感激涕零。”
朱祁玉端详着眼前的少年人,片刻之后,他口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轻声道。
“咎由自取?”
“是啊,任礼起于微末,本为一区区燕山戍卒,历百战而得功勋,成世袭之侯府,却因一时贪念,侵吞军屯,截杀使团,结党营私,谋刺重臣,说是咎由自取,倒也恰如其分。”
“可你呢?”
口气微停,朱祁玉的目光落在任弘的身上,话锋一转,问道。
“你身为侯府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