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如果不是因为直接就被禁足了,那么在京的一众宗室子弟,起码都该过来问个安才对。
作为朱瞻墡的儿子,朱祁镛向来受到十分良好的教育,这种违心失礼的事,他自然于心不安。
“无妨……”
朱瞻墡原本并不打算多说,但是一抬头,忽然看到朱祁镛矛盾的眼神,他忽然又改了主意。
作为他的嫡长子,朱祁镛才学并不算出众,但是十分孝顺,所以,朱瞻墡也十分喜爱他。
在京师的这一年多以来,很多事情,他都并不对朱祁镛多言,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如今,朝廷的局势变化越来越大,襄王府牵涉其中,越来越难以独善其身,那么有些事情,就得提前准备了。
因此,想了想,朱瞻墡道。
“镛儿,知礼懂礼是好事,但是,身在朝中,须得小心谨慎,察言观色。”
“如今我被禁足府中,正是韬光养晦之时,如若这个时候,太过高调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这位尹王一方面向我寄信,询问京中情势,另一方面,又跟岷王同乘而归,如此作为,我若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显得咱们没有脾气,不利于之后的往来,明白吗?”
朱祁镛想了想,罕见的没有说话,这让有心教导他一番的朱瞻墡有些生气,道。
“你没听到父王的话吗?”
这话明显有些不悦,平日里,朱瞻墡虽然宠爱朱祁镛,但是,父子二人也十分看重礼节,朱瞻墡可谓是积威甚重。
因此,听到这话的口气不对,朱祁镛虽然心中犹豫,可还是道。
“儿子明白,谢父王教诲。”
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的眉宇之间,却忍不住闪过一丝愁绪。
然而,朱瞻墡却并没有将这点异常放在心上,站起身来,澹澹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