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的,就是这次南宫护卫之事,当时,俞士悦明明已经占据了优势,但是,生生的被成敬给打断了。”
“事后老夫细细思索,总觉得成敬是早有准备,并非是所谓的临时起意的‘提醒’。”
“换句话说,在老夫和俞士悦的争斗当中,天子刻意的在打压俞士悦,让老夫保持上风,这让老夫心中始终不安,而且,更重要的是……”
听到这,任侯爷终于忍不住了,接话道。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就难以在朝中造成天子打压于你的假象,若是朝中没有这股势头,那么,詹事府之事到了朝上,就真的只能看我等究竟能不能驳倒当初支持出阁而不备府的大臣了。”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驳倒了他们,最终还是需要天子居中裁决,没了这个掣肘,天子驳回设府,就算需要承担一定的压力,但是,也并非很难。”
“朱大人,本侯说的可对?”
朱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因为,任礼说得对。
这件事情,最难办的其实是天子,如果不能造成天子在刻意打压他的既定印象,那么到时候天子驳回他的奏疏,就不会有什么朝堂上的压力。
如此一来,他们费尽心思,想要弱化詹事府意义的目的就会显露出来。
那么,想要推动此事,难度就会陡增许多。
别的不说,头一个反对的,必然是当初极力赞成的一帮大臣。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太上皇回来了,但是,他老人家吩咐的头一件事情,就遇到了如此大的困难。
更不要提,太子殿下对于他们来说,意义其实更加重大……
片刻之后,还是朱仪继续问道。
“驸马爷,为太子殿下备置属官这样的大事,肯定事先要考虑周全,恕小侄直言,眼下的这种状况,太上皇那边,可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