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情基本明白了。
但是,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默契解释,还是让任侯爷感到有些郁闷。
既然要问,索性任侯爷就问个清楚。
于是,想了想,他又问道。
“那这和孟俊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还有,朱阁老,你刚刚说,在内阁当中,你故意和俞次辅为难,是为了这件事情做准备,又是什么意思?”
朱鉴没说话,反倒是焦敬解释道。
“任侯请细想,天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让东宫出阁而不备府,无非就是想要将太子殿下圈在身边压制起来,这种情况下,想要设詹事府,为太子殿下备置属官,必然十分困难。”
“贸贸然在朝议上提起,一定会被驳回,所以,须得用些巧计。”
说着,焦敬看了朱鉴一眼,继续道。
“而这个突破口,就在朱阁老的身上!”
“此次太上皇归朝,朱阁老居功至伟,尤其是之前沙窝之战后,朱阁老孤身入瓦剌,可谓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大明和瓦剌的关系,其后,他又以右都御史之衔,屈就鸿胪寺卿,出使瓦剌,迎回了太上皇,此乃大功。”
“但是,囿于朝廷六部七卿没有空缺,如此大功,却只能屈居内阁之中,做一普通阁臣,朝野上下,本就议论纷纷。”
“如此情势之下,便有了可以利用之处……”
听到这,任礼隐约感觉自己明白了几分,但似乎又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倒是朱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所以说,朱阁老才刻意跟俞次辅为难?实际上,并非是贪图次辅之位,而是在造势?”
朱鉴轻轻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复杂,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道。
“老夫行事一生磊落,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对。”
这段时间,在内阁当中,他的确是在针对俞士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