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怪罪家父,臣亦不敢有所怨言。”
见状,孙太后却摇了摇头,道
“土木一战,皆是王振之过,鹞儿岭一战,成国公也是被刘僧冒进所拖累,其中内情,哀家自然知晓。”
“何况,早年间你父亲随着先皇平定汉王叛乱,深受先皇赞誉,被称为社稷之臣,太上皇登基之后,也多为倚重,一片忠君之心,岂容抹杀?”
朱仪的神色有些复杂,眼眶有些泛红,张了张口,但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
片刻之后,才拱了拱手道。
“圣母明鉴,家父行事或有不妥,但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臣替家父,谢圣母赞誉。”
见此状况,孙太后似乎也有些感动,又叹了口气,道。
“朝廷大事,哀家一介后宫妇人,便是说了话,也不顶什么用,不过你且放心,成国公府世代都是忠直之臣,哀家心里明白,有一日太上皇归来,他也必会还你父亲一个清名。”
“现如今,哀家能做的,就是给你们两家先行赐婚,略表心意,你日后若有何难处,尽可以托人带话给哀家,能帮上忙的,哀家必定尽力。”
世代都是忠直之臣?
朱仪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立刻便反应过来。
孙太后这是在给他吃定心丸,虽然焦敬跟他说的时候,满口都在说,太上皇肯定会记得朱勇为他断后的一片忠心。
但是,谁知道呢?
万一太上皇反而觉得,是朱勇没能拦住也先大军,才导致了土木之役呢?
毕竟,他老人家远在迤北,心思谁也说不准。
但是有了孙太后这句话,就等于算是给打了包票。
就算是太上皇不认,有孙太后在,她也会压着太上皇认。
于是,朱仪继续拜道。
“圣母与太上皇的恩德,臣粉身难报,必定一心用事,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