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輗伸了伸手,示意陈懋先坐,随后起身对着陈懋俯身一拜,开口道。
“舜卿兄,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接下来的话,事关英国公府的未来,还请舜卿兄万要保密。”
陈懋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扶着张輗的手臂,开口道。
“二爷,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便是!”
张輗重新坐下,沉吟片刻,方道。
“不瞒舜卿兄,方才当着焦敬二人,我有些话不好说出来,其实在诏狱当中,三弟早对我言明,这次想要救他,只能靠我们这些世交的府邸,焦敬等人,信不过!”
这……陈懋的眉头皱了起来,感到一阵意外,道。
“三爷真是这么说的?这怎么可能,若说那任礼怀着小心思,老夫相信,但是焦驸马可是从一开始,就跟三爷一起筹划迎回太上皇之事的,怎么会信不过呢?”
张輗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泛冷,望着焦敬离开的方向,开口道。
“三弟对我说时,我还不信,方才稍稍一试,他便立刻原形毕露。”
见陈懋仍有疑惑,张輗道。
“焦敬,杨善,许彬这些人,的确是从一开始就跟三弟一起筹划着要迎回太上皇,但是无非是各谋其利而已,焦敬始终是宫里孙太后的人。”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三弟的存在固然值得重视,但是却并非不可替代,尤其是经过会昌伯一事之后,孙太后明显对英国公府有所忌惮。”
“我在诏狱之时,三弟头一件事就是嘱咐我,始终要保持清醒,不要被表象蒙蔽,焦敬等人要救三弟是因为这么做对他们有利,一旦损害宫中的利益,那么他们绝对会立刻转头放弃。”
说着,张輗叹了口气,真诚的望着陈懋道:“舜卿兄,只有我们这些世代相交的勋贵府邸,才是真正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