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不决,陈懋略微有些失望。
事实上,自从被罚在府自省之后,陈懋就一直在注意各家勋戚的动向。
所以那天朱仪出宫时的表现究竟如何,他躲在暗处,是亲眼看到了的。
他一个自幼习武,精擅骑射的青年才俊,连上个马车,都能够踏空,险些摔跤,可见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陈懋自认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当时朱仪神色当中透出的灰败和绝望,绝对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能够装出来的。
所以大有可能,天子给成国公府的惩罚,绝不止是让朱勇以国公礼安葬这么简单。
那次奏对当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才会让朱仪如此心灰意冷。
在陈懋看来,这个时候拉拢成国公府,正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毕竟他们这边的主事人是张輗,他下不了决断,陈懋也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再等一等,想来,朱仪回来的时候,三爷那边也该有消息了,若是能够顺利迎回上皇,我们说服朱仪,倒也多了一个筹码。”
提起这件事情,张輗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忧虑。
是啊,说到底,还是得看瓦剌那边的情况如何,如今使团出京,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但是却什么消息都没传回来,如今又出了互市这档子事儿,也不知道消息传到瓦剌,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要知道,他们这边折损再多的人,都是小事,以后总会有机会再找回来。
可太上皇要是迎不回来,他们这帮人,便始终是无根之木啊。
于是,花厅当中再度陷入了沉默当中,陈懋和张輗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目光同时落在了北方,仿佛要穿越遥遥的夜空,看到迤北如今的状况……
与此同时,迤北瓦剌老营的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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