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视,他又变得有些紧张,但是仍镇定着心神,撩起衣袍,拜倒在地,叩首道。
“臣万死,然臣今日上殿,除为家父鸣冤外,更要一事要奏。”
天子金口纶音,道:“何事?”
朱音埑抬头,扫了一眼在场的群臣,开口道。
“臣要弹劾成安侯郭晟,驸马都尉薛恒,会昌伯孙忠,驸马都尉焦敬,四人私下结交宗室,勾结广通王,阳宗王,谋害诬告我父王。”
“臣还要弹劾宁阳侯陈懋,大理寺卿薛瑄,左副都御史罗通,狼狈为奸,断案不明,偏听偏信,徇私枉法,罔顾我父之言,草草结案,致我父蒙冤入狱,有负朝廷重任。”
底下的大臣们顿时吞了吞口水。
宁阳侯陈懋和成安侯郭晟,现如今在勋贵当中算是顶梁柱般的角色。
驸马都尉薛恒,驸马都尉焦敬,还有会昌伯孙忠,则都是宫中上圣皇太后的外戚。
相较之下,反倒是文臣这边的薛瑄和罗通,显得黯然失色了。
这手笔可朕够大的!
一下子将勋贵,外戚,文臣都网了进去。
这位镇南王世子,这是打算把朝堂众臣都得罪个遍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远侯任礼就率先站出来质疑道,
“世子此言何意?镇南王一案,是否有冤情,如今不可妄下定论,但是宁阳侯等人,乃秉旨接审此案,一应程序皆无不妥,即便是最后重审出有不妥,也最多是偶有失察,何以称狼狈为奸,徇私枉法?”
面对质问,朱音埑倒是并不慌张,想了想,转身对着陈懋问道。
“敢问陈侯,你既已结案,判我父罪名成立,那么可有我父认罪画押的证供?”
陈懋两条花白的眉毛绞在了一起,道。
“镇南王对此案罪名坚辞不认,坚持他不曾诽谤仁庙,涉及宗室,本侯又不